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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汪展鵬離婚,高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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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展鵬和秦雨秋經過一夜的休整,登上了最早一班飛往臺北的飛機。

此時此刻的臺北,心苑被籠罩在霧氣朦朧中,門口掛著停止營業的牌子。風呼呼的刮著,刮走了院中的綠色,只剩下一地的落葉和枯草。顯得格外蕭條索然。

而在一樓畫廊靠窗的位置,沈隨心和周牧風面對面坐著,面前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沈隨心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低頭專註的瀏覽,不時翻頁。

而周牧風斜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放著桌面上,不緊不慢的敲擊,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沈隨心,目光猶如一股蠱惑人心的漩渦,想要將她吞噬般。

落在身上的火熱目光,拂過耳畔的規律敲擊,讓沈隨心不由的擡頭,對上他的眼神,心一慌,趕忙低頭。

文件上的文字漸漸模糊,心越跳越快,臉越來越燙……一個字也看不下去,最後幹脆關上文件夾。輕咳一聲,掩飾的端起咖啡,押了一口,穩住心神,頭垂的更低了。

此等嬌羞的樣子,周牧風看在眼裏,嘴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弧度,收回目光,坐直身體,敲擊的手停止,端起咖啡,輕啜一口。

沈隨心輕舒一口氣,手指下意識的輕輕摩挲紙張,冰冷觸感讓她註意力再次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她真的要這樣做嗎?心情真的很矛盾。

“汪展鵬此刻應該在飛機上。”周牧風突然開口道。

沈隨心的手指震顫一下,擡頭,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底漸漸浮動著一層朦朧的水汽,聲音透著怯弱和脆弱,“牧風,這這樣做會不會太絕情了。”

周牧風一語不發,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後站起來,眸子劃過一抹譏誚,轉眼即逝。

踱步來到落地窗戶前。而沈隨心微微一震,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移動,心跟著提起,眸子劃過一抹後悔,牧風最近幫了她很多……雨珊在香港的所有事情,畫廊的轉讓,離婚的協議等等,都是他在跑前跑後,她如此說,牧風應該生氣了吧!

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嗓子眼仿佛堵了什麽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隨心此刻的心泛起一陣煩躁和苦澀。

周牧風靜靜背對著若有所思望著遠方,眸底閃爍著一絲不耐煩,暗忖,看來該涼一涼這優柔寡斷的女人,如今戲也唱的差不多了。

他就那樣站了好久,就在沈隨心坐立不安,思來想去想要打破詭異的氣氛時,周牧風驟然轉身,走過來,一步一步,越來越近,沈隨心呆呆的看著她,心跳加快,身體後仰。

周牧風扶著她的椅子,俯身直視她的眼,對旁邊的墻壁昂了昂,道:“隨心,你說汪展鵬回來看到自己辛苦經營的‘雲濤畫廊’變成這樣,他會是什麽表情?”

沈隨心身體一顫,看過去,曾經掛滿各式各樣油畫的墻壁如今變得空蕩蕩的,這幾天,她的一系列動作讓畫廊早已名存實亡,她的猶豫顯得如此可笑,目光黯淡了下來。

周牧風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支鋼筆,擰開筆帽,遞到她面前,對著她的耳朵道:“你認為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嗎?”

聲音很輕,可是傳入沈隨心耳內,猶如響雷般炸響,整個人一下子驚醒。

是啊!她已經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突然間仿佛中了邪似地,整個人變得異常決然。

快速打開文件夾,翻到最後一頁,接過周牧風手中的鋼筆,一筆一劃,毫不猶豫的寫著自己的名字,“沈…隨…心……”最後一點重重一劃,紙張被劃出一個深深的痕跡,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變得泛白。

她楞楞的看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沈隨心渾身的力氣全部被抽光般,手一松,鋼筆掉落在地上,啪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顯得格外刺耳。

隨即,嘴角浮現一個淒楚的笑容,眼淚不受控制的從沈隨心的眼眶蜂擁而至,猶如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滑落。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她的家庭,都結束了。

周牧風抓住她的手,救出被折騰的文件夾,瞥了一眼簽好的名字,唇角彎起一抹詭譎的弧度,小心的放在一旁,摟住沈隨心,溫柔的吻去她滑落的淚珠,“隨心,香港很美,雨珊住的地方是香港最好的別墅,在半島,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港”

周牧風磁性的聲音細細描述著香港的美景,透著蠱惑人心的誘惑。

沈隨心靜靜的靠在他懷裏,隨著他的聲音,眼淚漸漸的止住,眸子變得迷離。

牧風,牧風,他的懷抱是那麽溫暖,那麽寬廣,那麽安全,也許,失去臺北的一切,她在香港可以得到更多。

幽嘆一聲,就這樣吧!

第二天早上,周牧風帶著沈隨心登上前往香港的飛機。

於此同時,一架從法國飛來的航班降落在停機坪,而失蹤2個多月的汪展鵬走出機艙,不經意間擡頭看到遠處天空漸漸遠去的飛機,渾然不知他錯過了什麽?

他回頭,牽起秦雨秋的手,溫柔的道:“雨秋,我們走吧!”

兩人齊齊走下飛機。

汪展鵬送秦雨秋回家後,開著車回家了。

站在心苑門口,汪展鵬看著門口掛著“停止營業”的招牌,掃了一眼停車位,空空如也。蹙眉,怎麽回事?快速走了進去。

汪展鵬越往裏走,心跳越快,總覺得發生什麽般。

推開開雲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坐在正對門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一副恭候大駕的樣子。

汪展鵬腳步微微一頓,警惕的看著男人,揚聲問:“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汪展鵬先生,鄙人姓鄭,是沈隨心女士的律師。”鄭律師站起來,對他禮貌的頷首,道。

“律師?”汪展鵬心中陡然冒火,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沒錯,鄙人受沈隨心女生的委托,辦理離婚手續。”鄭律師推了推眼鏡道。

“離婚手續。”汪展鵬一臉不可置信,胸口的火燃燒的厲害,揚聲嚷道。

“這是離婚協議書,如果沒有什麽問題,請”鄭律師一邊說一邊從手中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剛要遞過去。

“閉嘴。”汪展鵬驟然怒喝一聲,惡狠狠的走到鄭律師面前,奪過文件,撕個粉碎。

鄭律師驀然瞇起了眼睛,鏡片一閃,沈聲警告道:“汪展鵬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哐當”汪展鵬擡手掀翻鄭律師面前的桌子,東西滑落在地,帶動一邊的椅子一起倒地,一片狼藉。

“滾,你給我滾。”汪展鵬指著大門,吼道。胸口氣的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跳,瞪著鄭律師,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殺氣,鄭律師理了理衣服,慢條斯理的扶起桌子,推了推眼鏡,再次看向汪展鵬時,溫文爾雅的模樣消失了,臉上浮現一抹狠厲,“該滾的人是你吧!”聲音很輕,卻冷的驚人。

“哈哈哈”汪展鵬笑了出來,太好笑了,指著鄭律師大笑出聲,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暴躁和不安,壓抑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道:“這是我的家,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馬上報警。”

“嘖嘖嘖”鄭律師不屑的看著他搖搖頭,冷笑道:“汪先生大概忘了,這棟房子的主人是沈隨心女士吧!”

“胡扯。”汪展鵬聲音顯得不那麽堅定,畢竟當初他將心苑送給隨心,房產證上寫的她一個人的名字,心中升起一股懊悔。

隨心到底怎麽回事?心中百轉千回,浮現各種猜測。

怎麽突然提出離婚?

難道是因為雨秋,不可能阿!她不可能知道。

還是因為這一次他說都沒說一聲就去了法國?

……鄭律師從公文包中掏出一疊照片丟在空蕩蕩的桌子上,汪展鵬楞了數秒,慌亂的拿起,一張一張的看著,非常快速,老臉變得通紅,眸子變得慌亂憤怒。

全部是他和秦雨秋親密的照片,有逛街,有吃飯,有牽手,還有上床看著最後一張自己和雨秋光溜溜交纏的艷照,汪展鵬的背脊竄過一股寒意,自己身後仿佛有一雙眼鏡,緊緊的盯著他,讓他做什麽都無處遁形。

這種感覺,讓他驚恐萬分,身體忍不住顫栗,盯著鄭律師歇斯底裏的吼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是誰,是誰跟蹤我。”

鄭律師面無表情的從公文包中再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放在汪展鵬面前,無比平靜的威脅道:“汪先生如果不想成為明日的頭版,還是簽字的好。”

“你這是威脅嗎?”汪展鵬愕然擡頭,恐懼如瘋狂的藤蔓在心裏滋生,手握緊,用力的想要揉碎照片般,咯咯作響。

“沒錯。”鄭律師絲毫不懼的坐在椅子上,與他的眼神對碰,目光沈冷。

交錯的目光在空中對碰,發出滋滋的聲音,汪展鵬看著他,手不可抑止的顫抖,死死的盯著他,仿佛想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而鄭律師的表情一直很平靜,靜靜的站在那裏,深沈的目光讓人心忍不住忌憚。

汪展鵬身體晃了晃,往後退了一步,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他不是說笑,今日,他如果不簽字離婚,這些照片明日真的會曝光,想到自己有可能成為新聞主角,身體一僵,眸子浮現一絲怯弱和退縮。

“我…我簽。”汪展鵬率先投降,訕訕的收回目光,跌坐在椅子上,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聳拉著腦袋,渾身所有的氣力仿佛被抽空般,放低了姿態,“照片,這照片…”吞吞吐吐的道。

鄭律師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光盤,放在離婚協議書一起推到汪展鵬面前,“汪先生放心,所有的備份都在光盤中。”

汪展鵬松了一口氣,將光盤放入口袋中,快速瀏覽離婚協議。

協議書的內容是如此熟悉,他仿佛再次回到當初李舜娟哥哥綁架他,把他關在黑房子中的恐怖情景。

熟悉的逼迫離婚場景,一摸一樣的離婚協議……汪展鵬死死的瞪著手中的文件,大笑出聲。

上一次,他擁有了隨心卻失去了奮鬥十幾年的汪氏,也失去了一切,5年後終於重新擁有了一番事業——雲濤畫廊。

如今,他擁有了雨秋,卻再次失去事業,再次變得一無所有,他該怎麽辦?

雨秋,汪展鵬突然想到溫柔的雨秋,渾身突然充滿了力量。

雲濤和心苑都給雨珊又如何。上一次,他能夠從頭開始,獲得一切。這一次,他也一定可以東山再起,一定可以。

汪展鵬的目光頓時發射自信的光芒,大筆一揮,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將離婚協議重重的一扔,一臉挑釁的看著他鄭律師。

鄭律師一臉淡然,收起離婚協議,提起公文包,道:“汪先生,沈隨心女士已經將這棟房子出售,新的房主將於明天早上入住,請你在今天晚上12點前搬離。”

汪展鵬身體一震,眸子劃過一抹陰鶩,一字一字的咬牙吐出:“鄭律師,不送。”

鄭律師笑了笑,微微頷首,徑直往大門走去,手放在門鎖把手上,停住了,回頭,道:“汪先生,忘記說一聲恭喜。”

“恭喜?”汪展鵬一怔,一臉不解。

“難道你不知道嗎?明天,你的大女兒汪綠萍小姐和日本第一財團的公子跡部景吾將在高雄舉行婚禮。而15天後,你的小女兒紫菱和楚家少爺楚廉的也將喜結連理。一個月內,兩個女兒同時出嫁,還真是雙喜臨門啊!恭喜了。”鄭律師說完,開門離開,絲毫不知道自己丟下的這顆定時炸彈的威力。

綠萍和紫菱要結婚的消息讓汪展鵬被炸懵了,猶如點穴般傻傻的站了好久。

回過神時心中騰起一抹熊熊怒火,胡鬧,兩個女兒結婚,作為父親竟然最後一個知道,簡直是太胡鬧了。

突然腦海中的一根神經微微一動,一個激靈,汪展鵬眼中升起一抹疑問。

綠萍,自己在法國關了2個月,綠萍沒有通知他,情有可原。

可是紫菱,紫菱不是和楚廉訂婚嗎?怎麽變成結婚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楚家到底在搞什麽鬼?

帶著疑問,汪展鵬回到房間,草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苑,開車前往楚家。

汪展鵬在楚家吃了一個閉門羹,大門緊鎖,家中空無一人,心中大驚。立馬開車前往楚家公司,從楚爸爸的秘書口中得知楚家所有的人包括紫菱都前往高雄參加綠萍的婚禮。

汪展鵬回到車上,點了一根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他現在是離開去高雄還是去……沈思片刻,大大的吐了一口煙圈,扔掉煙蒂。

開車前往以前的汪氏,如今李氏的臺北分公司,想要調取紫菱的年度分紅。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汪先生,對不起,紫菱小姐的分紅已經被全部提出。”財務總監道。

“什麽?”汪展鵬眼前一黑。

“難道你不知道嗎?昨日一早,楚先生帶著律師過來辦理了紫菱小姐的監護人更改手續,現如今她的監護人是楚廉先生,所以,他們有權動用這筆資金。”

“我才是紫菱的監護人,楚廉和紫菱不過是訂婚,沒有我的同意,他們根本不可能結婚,你一定是搞錯了。”汪展鵬怒吼道。

財務總監從櫃子下面拿出一份文件,“汪先生,你請看,這些是覆印件。紫菱小姐和楚廉先生的結婚證書,這裏有一份你親筆簽字的監護人更改同意書,還有一份你和李舜娟女士離婚協議書的法律執行文件。”

汪展鵬奪過來,目光慌亂的很。看著猩紅的結婚證書上紫菱和楚廉幸福的笑顏。看著自己無比熟悉的筆跡,腦海裏一片空白,是他的筆跡,他什麽時候簽字的,他是什麽時候簽字的?

拿起那張紙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最後定在筆跡的顏色上,藍色……他好像最近只在法國看守所出獄前用過藍色墨水的筆,他好像看都沒空文件內容簽下的大堆文件,一定是那樣,一定是在哪裏被人陷害,恍然大悟,喃喃道:“陰謀,一切都是陰謀。”

噗……汪展鵬氣急攻心,嗓子眼一甜,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

“汪先生……”財務總監驚呼道,上前想要扶搖搖欲墜的他。

汪展鵬揮開他的手,混混沌沌,跌跌撞撞的回到車上。

過了好久好久,他的手重重的捶了方向盤一下,眸子變得瘋狂,油門一踩,飛速駛向高雄。

汪展鵬抵達高雄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不知為何,高雄高速公路入口開始交通管制,一個個拉著警犬的警察一個一個車倆的檢查,車倆移動的速度特別慢,前方排隊等候的將近3公裏。

汪展鵬看著前面有人蝸牛般緩慢移動的車流,雖然心急如焚,卻不得不耐心等候,只能一根一根的抽著悶煙。

等到汪展鵬今日高雄市區的時候,已經淩晨時分,他隨意找了一個賓館,住了進去。

高雄展家“二爺,汪展鵬來高雄了。”月影站在二爺面前,匯報道。

二爺瞇著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都處理好了嗎?”

“二爺,鄭小子已經拿到他的簽名,他和沈隨心的離婚協議已經辦妥。”

“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吧?”

“屬下已經派人盯緊了,不會讓他破壞綠萍小姐的婚禮。”

“香港那邊怎麽樣?”二爺隨意的問道。

“沈隨心和汪雨珊已經碰面了。二爺,日影他想回來參加綠萍小姐的婚禮。”月影幸災樂禍的道,誰讓他們幾個中,就日影擅長易容術,當然由他扮演周牧風,想到日影每天和沈隨心卿卿我我,月影的嘴角就浮現一抹笑意。

“那就放他一天假吧。”二爺眼底浮起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似笑非笑,擡了擡手。

“是。”月影彎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通知日影這個好消息。

房間很快恢覆靜謐,二爺驟然睜眼,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擊桌子,精致的五官被蒙上一股冷冽的狠絕,眸底閃爍著冷漠的無情,望向遠方,戲越來越精彩了。

月15日,高雄成為整個臺灣的焦點,也成為日本的焦點。

淩晨3點開始,高雄市全部戒嚴,就連商店、餐館、旅館等都收到上級部門的命令噤聲,安全規格極高。

水、陸、空交通大管制,不但禁飛,街面上每隔100米,都有警察和士兵荷槍實彈巡邏,防止狗仔隊與“恐怖分子”靠近,發現可疑分子,立時擊斃。

以李家為中心,方圓3公裏內為婚禮現場,那個安全級別更高。李家老大更是帶了一個團的嫡系部隊,親自坐鎮安保。

天才蒙蒙亮,李家已經變得熱鬧非凡。

李老爺子換上一套新的唐裝,李老夫人穿著一身優雅的旗袍,帶著那套金絲血玉翡翠,相攜走出臥室,來到大廳親自指揮檢查。

李家老二站在門口,當起了知客先生,迎接到來的貴賓。

個妹控哥哥早已開始忙碌起來,李廣雄和李廣風作為大房和二房的長子,帶著弟弟親自上陣,準備幹什麽?

當然是想辦法為難即將上任的妹夫——跡部大爺。

幾個人交頭接耳,擠眉溜眼,一幅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樣子。

而宸濬小朋友坐在一邊,搖搖頭,對於他們的計劃並不看好。他的姐夫如果連這點都搞不定,估計學校那群老頭要跳起來。

楚家一行人拿著請帖,越過重重關卡和檢查,終於抵達李家。廣止小朋友被安排招待他們,雖然心中不是很情願,但是也知道在婚禮結束前,這幾個人他必須看的牢牢的,否則今天準吃不完兜著走。

對於紫菱想要見綠萍和媽媽的要求,廣止是頭皮發麻,頭疼不已,編了一個又一個理由阻止,心中暗罵哥哥們不地道。

就在李廣止快要逃跑的時候,楚廉出門勸住了紫菱,帶著她去旁邊享用美食。

一行人對於不能見到綠萍和舜娟,都感到很失望,當然除了楚爸爸。

他看到四周的權貴,欣喜不已,帶著楚媽媽,端起酒杯走過去搭訕。

見此情景,李廣止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當然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他們,時刻警惕。

而汪展鵬就沒有這麽好運。

此時的高雄,主幹道上靜止車輛通行,他不得不徒步前往李家,走了將近3個小時,就被李家老大手下的兵給攔住,無論他如何解釋,聲明自己的身份,都無濟於事。

就在汪展鵬還想繼續糾纏的時候,旁邊一個應該是官的漢子,不耐的舉起手中的槍對著他,冷冷的道:“拿來這麽多廢話,走開。此處戒嚴,靜止通行,違者格殺勿論。”

冰冷的槍口對準汪展鵬,讓他驚懼萬分,不得不後退好幾步,籌謀他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汪展鵬坐在關卡的不遠處,刺骨的北風吹得他直哆嗦,手搓了搓,抱緊手臂,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手拿請帖的賓客,期望找到一個認識的帶他進去。

可惜認識的人沒看到,倒是看到一個個只在電視中見到的高官,官職一個比一個大,汪展鵬心中一片駭然。

都說李家權勢滔天,這一次他才算正兒八經,親眼所見,心中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當總統 的車子在眼前一閃而過,汪展鵬不由的站起來,瞳仁緊縮,眸子閃過一名驚喜。

不行,他必須得想辦法進去,這是他女兒的婚禮,作為他的父親理應進去招待貴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汪展鵬站起來,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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